這是一本在流亡中寫作的書。 飄泊天涯,謀生不易,斷斷續續,寫了十來年。 十來年沒過過生日。七十歲那天,很偶然地,在桑塔菲附近的高山上度過。寥寥長風,莽莽奇景,感到是最好的慶祝。和小雨談起一些往事,我說,假如我現在是一個嬰兒,或者是一個嬰兒的病危的母親,對於自己的、或自己死後孩子所面臨的如此人生,一定會感到無比地恐懼。現在都過來了,能不感激命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