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列巨大的容恕
自二○一三年《躊躇之歌》之後,陳列就已醞釀著《殘骸書》的寫作,只是那時仍未想開始打撈記憶的殘骸,遺忘正在發酵,而書寫仍猶疑未定。
《殘骸書》的起始,是從舊地再臨,沿途拾撿記憶的片段,一步一步疊踏而來,在光與暗交界處,時間開始迴旋,時而清晰時而迷惘,五十年前那個避居佛寺讀書的青年迎面而來,他突然被壓伏至窄仄的囚牢……
刺眼的陽光彷彿消融了禁制,如今被稱為「不義遺址」的地方仍標示著「公正廉明」,他注視自己步履之間的每個念頭,依舊躊躇,忐忑,無法太輕易給予定義,面對龐然歷史在他者或自身落下的程度不一的創痛,陳列試著收攏擱淺在遺忘邊緣的殘骸,待它們凝聚成新的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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