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紐約時報》當年一位駐越南的戰地記者大衛•赫伯斯坦(David Halberstam),就是「記者成為作家」的典範。他在越南戰場槍林彈雨的採訪中,憬悟越戰決策的荒謬,於是決心要把真相弄清楚。他廣泛採訪白宮、國務院以及美國高層,寫成一本揭露越戰秘辛的經典作品《最好的和最精明的》(The
Best and the Brightest),指出這些謀士都是一時俊彥,是精英中的精英,但卻囿於意識形態及種族偏見,作出一系列錯誤的決定。他們以為是維護美國的利益,但最後卻損害了美國的利益。
赫伯斯坦這本書,洛陽紙貴,影響全國輿論,也扭轉了美國社會上對越戰的評價,登上暢銷書排行榜。記者一躍而為名作家,他乘勝追擊,接下來寫了很多本剖析美國社會力與經濟變幻的專著,採用了新聞寫作的方法,用小故事及人情味的插曲來鋪排,娓娓道來,可讀性高,也都登上暢銷書排行榜。
另一位紐約名記者彼得•韓美爾(Pete Hamill)則乾脆寫起小說。他把多年採訪紐約市光怪陸離社會新聞的心得,提鍊成小說的題材,情節曲折離奇,但極有真實感。書評家認為,跑紐約市社會新聞的記者寫紐約背景的小說,從場景到對白,從人物到氣氛,都比其他背景的作家更佔優勢,別具藝術的感染力量。記者在新聞中打開了靈感的另一道門,意外地走進了文壇,也可能意外地名利兼收。 |